A HeartOf Gold III – Unlimited

 

请先确认注意事项再阅读，谢谢~

 

!!Warning!!!

1.Overwatch76不朽战士和Reaper无头骑士+中世纪架空同人，幼驯染私设多OOC请慎入。

2因为每篇剧情都有串联，建议看过前作为佳→ 

☆Chastity belt 金子心 上 中 下 結局 新年贺文

3.谢阿IN的超可爱租屋梗，以及被各种奇妙问题骚扰的社长
4.*为注解

 

 

Ⅲ嫉妒 箴言 27:4

愤怒为残忍，怒气为狂澜，唯有嫉妒，谁能敌得住呢？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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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瞧瞧这些纯种马，多美─要不是今年夏天太热、掉膘的多了，质量应该会更可观。」

「在我看来已经够令人赞叹了，不愧是国内最大的饲马场。」

骑士团长，杰克‧莫里森说，他的目光越过同行幕僚、扫视整片辽阔的牧草场，最后落在远方被众人簇拥的王身上，他觉得自己有些不对劲，但又说不上来是哪里有问题。

今日他们因亲王的寿宴应邀前来，也顺便参观其管理下的马场，此处育有国内最顶尖、血统纯正的战马，牠们作为主人展示财力权势的象征被牵了出来，于广阔无边的草地上恣意地踱步游走，任人欣赏。

「……这匹阿拉伯马是由国王所赠，价值有三百镑，那匹纯血马则是侯爵赠予，值两百二十镑，还有那里的特雷克纳马，一百二十镑……」

杰克听着同行者对马的品评，深知那些有着亮丽皮毛的马儿需要多大心力和资金投注，不禁莫名感慨起来。

幼时只单纯期望能成为骑士，殊不知这份心愿所费不赀─骑士必须自备战马、盾牌、矛与剑、弓和箭袋等等装备，先不论全套装备，单是一匹普通战马的市价大约是十二镑，但那时一般农夫一年的收入大约是三镑，总而言之若不是陛下资助，他或许就会像其他没能成为骑士的后备兵一样，直到退役。

杰克远眺着王，但后者就算恰好抬起头也都没有看向这里，难道说王刻意不和自己视线接触？出发前也是百般想询问或碰面，总是碰巧错过─他还计算过扣除北方远征那段期间，即使两者皆事务繁忙，但他与加布里尔已有五个月又四天七时没见，对方到底在计划什么？

 

「议长阁下？」

杰克有些出神的样子被同行者之一察觉，后者试探性的提问。

「怎么了？」杰克望向发言者，那名同僚似乎欲言又止。

是的，差点忘了，今天他是以议长的身分被邀请而来，自己应该扮演好这角色─由王遣人送来的邀请函如此指示，却没有对原因多加说明，或许有其他用意。

「我们去山崖边看看。」杰克指向上风的尽头处提议，他一夹马腹，身下棕马便像箭矢般地往前奔出。

 

杰克背着王所在之处反向驰骋，马蹄下激起碎草和泥土。

此时他心中充满无法排解的抑郁，就像无数小虫般蠕动吃咬着─王不知为何而忙，也的确没有必须向自己告知的义务，但无法相见交谈着实令人感到焦躁不安，他渴望见王一面、见不得对方忽略自己向他人展现热忱。

这一切使人疯狂。

杰克羞耻的在心里承认，自己还一度羡慕起陛下的座骑，至少牠能骄傲的在众人面前让主人拍抚称赞─这想法实在太不对劲了。

杰克分析过这股烦躁感的来源，将之归咎于现在身份和实现愿望的冲突。

他当初答应踏入议会，一是想替王分担事务、二能实践理想─至今初衷未变，但某些部分却已不同，出现了就算尽心竭力却力不能及的事。

是什么导致如此─是新的环境，不同的敌人，抑或者自己还无法理清身份之间的界线？

杰克思忖，也许议长这身分改变了自己的想法和行为─但每个人何尝不是拥有许多身份？生为人子，手足同侪，友人和君臣，皆需根据不同场合而转化，协调形象和应对方式，就像舞台上被期待的剧中演员，回报观众的赏识喝采。

不过这都只是被要求的「我」，不是完整的自我─杰克郁闷地想着。

他清楚陛下需要自己某些特质，也尽力去扮演及达到要求─身为骑士团长，能搭上这条命鞠躬尽瘁一辈子，身为议长替王分担事务，他还有什么没做的？还有什么不够的？

不，他深知该做的自己都尽善尽美，只是无法摆脱不该有的期待。

世间有规则，用于身分的即是伦理纲纪─或许他们在灰色地带沉浸许久，但彼此的角色只允许保持这样的关系，最多也就如此罢了。

 

杰克拉紧缰绳停下马，听见后方的蹄声接近。「说吧，什么事？」

「其实等到议程再谈也无所谓，只是想稍微确认下，关于弹劾王的那封投书……」

「卿的消息真灵通。」杰克说，这也是他近日以来诸多烦闷的原因之一，和益发增强的思念搅和成一股狂澜。

「说灵通，不如说内容十分大胆，当然会引人侧目讨论。」那名幕僚谨慎地表示，一面观察议长的反应。「所以后续……」

「实名申诉基于法律，我没有回绝投诉的理由，详细进程还是议会再谈比较妥当。」

「那我就放心了，别在意，只是些闲言闲语，我相信您不是这样的人。」

「那些『闲言闲语』我也有所耳闻，不过压下案件没有意义，议院的存在是为了社会安定和公正裁决，同理要有足够的罪证才能开始审判。」

杰克迎着狂风吹袭并调转马头，他向幕僚指向来处，间接示意关于这起案件的谈话到此为止，但后者依然看起来忧心忡忡。

「您说的没错，但我认为投书者已掌握了完全的证据，您不这么认为吗？若说万一、有可能……出现需要审问那一位的情况，您能下这种决心吗？」

「当然可以。」

杰克说，平静的嗓音中饱含自己都不太熟悉的冷酷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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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伦如何还是必须先警告加布里尔，得想办法见面谈谈，他有太多话想问了。

杰克策马朝王身边直行，发现后者的护卫全换成了生面孔，他们似乎有被特别嘱咐过、没有特别刁难就对自己放行，尽管看来有些不情愿。

 

「秘方是在干秸草和燕麦里兑香草，这能让牠们静下来……」王和亲王一行人正谈话着、一边信步游览，而后者见到杰克接近队伍时眼睛一亮、特别扬声招呼。「这不是议长吗？久仰大名，听说阁下同样热衷育马之道─快过来。」

「不敢当，只是略懂一些。」杰克行礼致意，他和王对上视线，但后者似乎不打算和他说太多话，于是杰克主动接续了方才的话题。

「……但饲料再好，也比不上规模如此广大的草场，此地不仅地势高燥、通风凉爽，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。」

「虽然广，但清理杂草和藤蔓也特别耗时费工。」亲王似乎对赞誉感到欣悦，声音宏亮且自豪，他转头打量杰克座下的棕马。「阁下的马看来不是寻常类型，这骨架是重挽马─是忽里斯马还是佩尔什马？」

「佩尔什马混种。」杰克回答，同时注意到在场不少人稍微皱了下眉头，这可以理解，毕竟贵族大多还是偏好纯种马。

「是的，他的奔跑速度和爆发力的确不如纯血马。」杰克说着，目光径直迎向他的王。「……但这种马身材结实匀称，动作灵活也刻苦耐操，祖先也曾载过骑士抵御外敌。」

「不错。」王终于发话，杰克读出对方话里一丝存疑。

「在重型马里是相当优良的品种，可是作为战马─」

「这是第三代。」杰克抚着马颈说。「牠的祖母为了保护我死在战场上，而牠的母亲也是一匹忠烈的战马，这是牠们的子嗣─也将近十三周岁了。」

「年龄不小了。」亲王说，对这特别的选择似乎不打算赞同也不批评。

「高龄马调教熟练、照顾妥当的话表现可不输新马，得每天刷毛清理马蹄，眼鼻、嘴唇和耳朵，这毛色挺光泽的─阁下看来也是精心照料。」

「当然，我都会亲自替牠梳理，不假他人之手，早上热身回来后披上毛毡再开始清洁，牠很喜欢被触碰按摩。」

杰克若有似无地瞄了王一眼，继续说道。「给牠拥抱或一块糖就会开心鸣叫，反应比人类坦承可爱多了，不是吗？」

众人配合杰克打趣的说法笑了起来，只有一人反应有些不同。

「好吧，的确是相当不错的马。」王宽容地扬起嘴角，慢条斯理地开口，他自然听得懂对方话中有话。

「不过育种还是选用阿拉伯马较好，这马稍微急躁了些，但胆大勇敢，性格阳光、外型漂亮，喜欢讨好主人。」王意有所指的拍了拍胯下的灰白色座骑，杰克不疾不徐的接话回敬。

「这是未阉割的牡马吗？性子烈，陛下真是骑术了得。」

「……另外作为战马，在接近敌人时也不会嘶鸣暴露，这些是牠的优点。」王无视对方的称赞，其座下马驹倒是好奇地摆动耳朵倾听。

「性情敏感，需要足够耐心和尊重才能驾驭。」

「相当有个性，对吧？」杰克说，尽管内容有点冒险，但他至少成功让王不禁回应他，达到对话目的。

「是挺聪明，甚至会对一点小事记恨─不过整体来说是好马，不如回去赐你一匹吧，或许能育出更好的战马。」

王说完，便转头和亲王谈话。

杰克也不再多言，耐心地等到宴会在即，众人纷纷前往离宫时跟上了王身边的队伍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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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刚才的行为很不明智。」王让随从在身后保持一段距离与杰克并骑，脸上尽是明显的谴责。

「这只是马的话题，陛下。」

「杰克，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，可是这里并不适合交谈。」

王皱眉并压低了声音。「……特别是有资助反抗军嫌疑的亲王，耳目众多，别让人有机可趁。」 

「资助反抗军？那位吗？但你首先也该让我知道这点，有很多事得好好谈谈。」

果然王另有目的，杰克思索着，这和他猜测的差不多。

「战时得确保战马的供应，日前我得到关于他的亲信和叛军接触的线报，马匹因天热疾病减产或许只是幌子，我得调查是否有战马外流和暗中勾结。」

「那我能帮─」

「不，你专注在北方对吸血鬼的战线，我会亲自处理叛军，让他们付出该有的代价。」王断然拒绝，同时想起了老领主哀戚的请求及那份讣闻。

对了，自己确实下令严格保密，所以杰克还不知道这件事，看来得尽快让他回南方领地一趟了。

「至于亲王也必须先给出警告，接触逆党不论有心无意，都是对属下管理不周─我记得他有个儿子在宫廷当侍童。」

「这……」杰克觉得莫名心一紧，或许跟自己曾身处同样地位有关。

「若只是情资的话，还不能断然认定吧？」

杰克话音刚落，就发现王目光灼灼地转头望着他，那戾气彷佛有实质般的锐利。 

「有威胁就必须铲除，不然将腹背受敌，至少那名亲信罪证确凿，那种无耻钻营之辈造成的祸害与吸血鬼无异，我会命人比照吸血鬼俘虏处刑。」

「什么？」杰克一瞬间怀疑自己听错了，再三确认。「比照什么？」

「在关节插上针，行刑示众。」王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残酷的愉悦，这让杰克下意识起了反感。

「他们不是吸血鬼，何必做到这种地步？」

「说得也是，那么不用针，直接用木桩就够了。」

「……这不像是你会说的话。」杰克低语，王认真的态度绝不是开玩笑。

他发觉一阵子不见，有所变化的显然不只有自己；以前的王总是余裕宽容，现在的对方彷佛被某种他无法理解的沉重阴霾笼罩，态度森冷的彷佛是把出鞘的利剑。

「那你还不了解我。」王说，看到杰克的神色后语气稍微缓和了点，不过对决定丝毫不打算让步。「必须给叛逆者警告，这是最有效率的方式。」

「可是这种手段……」

「是比一般刑罚更为甚之，但非常时期并不适用普通规则─我明白你坚持的原则，但世界的运作并不全然靠秩序维持，更别说我们的敌人，他们早在规则之外。」

王低语，杰克只是沉默倾听着，而他们的队伍在仆从和卫兵引导下进入庄园内。

 

「当规则不管用，实力便凌驾一切，恐怖是最有效率的─毕竟人类最为重要的应当是生命，我当然没有否定某些可能大于此的存在，只是这更为直觉。」

「这手段不对。」杰克看见前方不远处等待的官员和亲王，话变得又急又短促。

「在罪行定谳之前，任何人都是这个国家的子民、是无辜的，都不该用这种理由胁迫压制。」

「或许吧，但杀鸡儆猴是有必要的。」

「可是！」杰克试着继续争辩，无视王警告的眼神。「……不当决策也可能成为激进派的把柄，他们等候多时了─」

「无妨。」王将缰绳交给前来迎接的侍者，杰克困惑不安的下马，前者却出乎意料外地喊住他，像是临时想到什么似的。

「对了，你有多久没回南方领地了？」

杰克不了解王为何突然提起自己的故乡，这问题令他一时无法反应过来。 

「这……战事吃紧，很难安排。」

「哦。」杰克看着王若有所思地瞥了自已一眼，临走前落下了一句话。

「或许你该回去一趟了。」

 

看着王离去的背影，杰克不禁满腹疑问。

 

（to be continued）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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